读城·力量星沙

◎沐刃

该如何定义或理解长沙县?

我发现,刚刚抛出的这个问题,其实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她亦工亦农,亦城亦乡;相对来说是座新城,可人亦怀旧各有乡愁;曾经偏居城东,去其县城如同“下乡”,如今通过地铁早已“同城”……在我有限的认知里,像长沙县这样与上级管辖机构“县市同名”的,在全国似乎并不多见。

我也发现,很难用某个明确的标签来描述(或指代)这片地域,虽然她早已摘获“中西部第一县”美名。其实,我更愿意用三个词来概括自己心目中的长沙县:感召力、驱动力与谐和力。

记不清第一次去开慧是何时,但我去那里肯定不止一次。2016年5月初,父亲来长,我特意驱车陪他来到杨开慧纪念馆。立足于烈士陵园前坪,长长的斜坡上“开慧烈士 永垂不朽”几个大字给人极深印象,视线上移后可仰望永远年轻的“骄杨”那汉白玉雕像;而当父亲站立在故居“板仓”门前时,我发现口中默念着门联“耕读传家久 诗书继世长”的他若有所思,久久不愿离开。

去年8月下旬,我曾利用周末重返该县一北一南两个地方访谒:棠坡清代民居及黄兴镇凉塘。前者位于安沙镇和平村,那天下午,“恬园”大门紧闭,四周阒静无人,门前池塘及周边山野间,一切生灵都沉浸在各自的节奏里,唯有朱玉堂先生圆拱形墓庐上一枝鲜花告诉我,不久前有人曾来敬祭。那一刻我领悟到,如朱同志等身居高位却保持低调的人,或许更能赢得民众的尊重;后者是黄兴故居,最打动我的是进故居后左右墙壁上悬挂的克强先生“笃实”“无我”四个手书大字。

这片土地上,还孕育了一些非凡人物,各自成就不凡功业。念念这一串闪亮的名字吧:李维汉、徐特立、缪伯英、陈树湘、许光达、田汉……

如果你以为热土星沙仅有这感召力,那么你的认知无疑有些片面了。强劲的驱动力是她在各类榜单“霸榜”的底气,更是其硬核实力。

我相信,每个开车行经杭长高速路过长沙县的人,都不会忘记第一次看到道路两侧那大片大片露天置放的汽车时内心的震撼吧。而到中南汽车世界去看车、买车或修车时,你定会感慨,无论从规模、人员还是带动效应上,汽车已是星沙重要的关键词。汽车是什么?是工具,是意象,也是一种驱动力——它不分贵贱、无分日夜,往往极大地改写一个人(家庭)的出行半径,助力人打破时空禁锢,不断地走向“诗和远方”。

除了诸多汽车及零部件企业集聚之外,挖掘机、盾构机、起重机、智能重卡等“机甲巨兽”扎堆的景象,是长沙县给过往客商、游客的另一个醒目标识。这些越来越智能的“大块头”,驱动着“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是刷新地貌、改变世界的利器,一直在不同的地点、场景威力大发。而县域内的黄花国际机场,则豁然打开了一座内陆城市的开放空间,驱动人流、物流等与世界建立强链接。

在城市待久了,人难免会生出莫名其妙的厌倦。奔向乡村与郊野,周末去星沙及周边溜达,往往是不少长沙人的选择。

近一点的,有湖南松雅湖国家湿地公园与㮾梨的陶公庙;远一点的,有江背的乌川水库、金井湘丰茶园、春华渡槽和浔龙河生态小镇的樱花谷,还有与当年多次长沙会战有关的影珠山及福临,他们那句推广词巧妙又提神,“您来了,就是福临!”——所有这些,其实就是我心目中长沙县所呈现的谐和力,有绿色、有红色,不远不近、宜业宜居,“南工北农”、共荣共兴……

如果我说自己曾经对长沙县十几个镇街都比较熟悉,估计没有几个人相信。当时因为工作分工,我时常奔走于开慧、金井以及距离市域较近的安沙、黄兴等地。

那是2003年初,我接手联系这一片县域。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年暑期的抗旱。穿着凉鞋短裤,戴着自备草帽的我,几乎每天与抗旱的干部群众奔走在田间、河岸与山野,见证并记录着他们的努力与抗争。

熟悉与陌生,其实都是相对的,世界一直在发展、在嬗变。我发现,曾经熟悉的长沙县,如今越来越陌生了:城市骨架一直在拉伸,那么多楼盘在崛起,或大或小的广场在涌现,各具特色的公园点缀其间,而地铁3号线,正把这座城的活力与吸引力不断放大。

我家住在福元中路旁,此路东接开元西路,距离星沙已近在咫尺。如今,不少生活琐事我不太去中心城区,更愿意去星沙那边办理,譬如逛超市、给小车做保养、修手机甚至偶尔看电影,等等。

我始终认为,一座城市该如何定义不重要,能让民众享受其便利与福祉,环境宜居又节奏宜人,就是值得期待的好山水与幸福感吧。

【作者:沐刃】 【编辑:王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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